2013-07-03 20:12:32

幸福包袱

爸爸常說一句話:「小孩我生的我就有權利跟義務照顧他們到大。」讓我深深的體會我要更堅強、更獨立的擦乾眼淚繼續向前行。
有一點模糊卻讓我印象深刻,在我五歲時生育我的母親離開我們這個家,我永遠記得那時我在夜晚裡哭著找媽媽,真的很無助。當時我親愛的弟弟才三歲,瞬間失去了母愛並被醫生診斷出重度自閉症及多重障礙,當時弟弟每天不由自主的雙腳立定跳大概超過一千五百下,情緒不穩、總是跑東跑西、很不受控制,爸爸當時的心情跌到谷底,為了就近照顧我跟弟弟,因而辭去原本的工作,開始從事種香瓜、西瓜,當起現代農夫。
就在我念小學二年級時,照顧弟弟的工作悄悄的落在我肩上,也許別人的童年都是跟同伴四處玩,而我卻要陪伴著弟弟,也許這是上天給的一個考驗,雖然很辛苦,但值得。別人照顧弟弟也許很簡單,可是我弟弟有一份和別人不一樣的情況,我的童年交給了我最親愛最天真的弟弟,因為他的不懂事,使我更加成熟穩重一些。
在我國小五年級時,爸爸娶了繼母,那時突然覺得照顧弟弟的責任輕了許多,肩膀的負擔輕輕的滑下。之後繼母生了一個可愛的弟弟,當時我感覺我的肩上減輕了許多父,因為弟弟長大後可以一起幫我帶弟弟,沒想到,兩歲的弟弟還不會講話,經身心障礙科評估是語言遲緩兒疑似自閉症,當時我的心情很緊張又害怕,雖然只是疑似自閉症但我心裡還是有點不安定,可是醫生說六歲以後才能確定是不是自閉症,所以弟弟現在正在積極做早期療育,我也希望第二個弟弟可以跟正常小孩一樣嘻笑著。因繼母要忙著幫第二個弟弟進行早期療育的工作,所以照顧大弟的責任就這樣悄悄的回到我肩上。做姐的我總是要有一點責任感,照顧玩大弟弟小弟弟的照顧方法因為他還小,所以有些不同,這是我需要學習的地方,但是我交大弟弟的方法也可以用在小弟弟身上,要多注意他會亂跑亂跳或者是跟大弟弟一樣門沒關就跑出去,即使更是微小的戲唯我也要用放大鏡去看仔細。
國二時,我天天教大弟洗澡、拿筷子,我希望大弟可以獨立一點,因為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他身邊,不就沒人幫他保持清潔,以後他也會發育長大,要讓他自己保持身體清潔,才不會髒髒的。那時我大弟還會在三更半夜跑出去,不管是雨天或好天氣他都會跑出去,我都要騎著腳踏車到外面找他,有的我還會邊哭邊找我大弟,找到他時我是又氣又開心,但我總是也會外加兩顆拳頭給他,這總感覺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他又給了我更多的心疼以及他的天真。
大弟現在十四歲了,能夠自己吃飯、洗澡、大小便,這些都是我跟大弟一起努力學習的半年的動作,在我心中是既欣慰又難過,其實自己的辛苦不算什麼,內心的苦才是苦,想想弟弟會不會一輩子都不會講話,想到此時不聽話的淚水又悄悄的滑落臉龐,也許我的童年和青少年過的和別人不一樣,但我認為一切都值得,在我眼前的事,再也沒有比照顧弟弟還要更重要的了。
也許在別人的眼中弟弟是他們所謂的白痴,但是我可不這麼認為,弟弟有他可愛的一面。當初我還很小時,母親也剛離開我們身邊,我沒有辦法照顧弟弟,爸爸也因為工作緣故,當我睡著時他才回到家,所以阿嬤也是一路帶著我們長大的,小時候阿嬤常告訴我長大要照顧弟弟,因為弟弟跟別人不一樣,所以我要好好的保護他,半夜裡阿嬤也會偷偷哭說弟弟不會講話很可憐,我也常常很心疼,可能就是因為我身邊有別人體驗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才會這麼快樂。也許上天讓我出現在這個世間,就已注定我照顧弟弟的任務,雖然他是一個很重的包袱,但對我來說他是一個「希望的包袱」我願意奉獻我的一切不管他今生會不會講話,是不是自閉症,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只因為他是我很愛很愛的弟弟。

願望
未來,如果我有能力,我要開一間專門照顧特殊疾病的療養院,把我的愛心都送出去,為這個社會弱勢家庭付出一點心力,我願意全心全意的奉獻我的愛,畢盡這一路我已深深體會到怎樣照顧這些特殊特別的人,希望政府在有多餘的能力時,也能夠更加廣泛的推行我們這份最特別和需要的愛給最特別的人。我之所以會讀幼保科有是因為弟弟,因為弟弟他們是我行動的能量,也是我的希望,我願將這份希望延續下去,我也想幫助更多跟我弟弟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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