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這一本是穹風的暖夏,這個是在講述一個療傷的故事,我們人在心裡面尤其是感情挫折的傷口,如何去療癒,是藉由外來新的事物呢?還是在自己得探索當中去找到一個療傷的出口,那是一個很有趣的故,我很喜歡這題材。
我最喜它下面幾段話
沒有一份地圖能指向真愛的所在位子,但心可以是自由的,心自由了,或許愛就在了。
沒有愛情的日子,我們總期盼著一份真心;
當愛降臨,是否,我們又往往想得太多而躊躇不前?

 她從輸得徹底的愛情谷底走出來,卻發現這世界的什麼都不對了,而面目全非的原因,是她察覺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愛的感覺。
  於是她必須展開這段旅程,騎著父親留下的老舊機車,揹上行囊,隨意往哪裡去都好,她嘗試著在各種地方尋覓愛,從繁華熱鬧的都市,穿越街道鄉鎮,直到遙遠的深山部落中,遇見了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愛的他。
  他從不知什麼是愛,因為愛本來就天經地義地存在著。
  住在那部落中的日子,他從不問她隻身流浪的原因,因為「任何祕密或心事都一樣,人們在願意說出口時就會自己說出口」。
  她對愛充滿疑惑,害怕再受傷,他卻從不想愛或不愛的問題,也從不揣測別人付出的是不是真心,「因為有愛的人只要還活著,就一直都會愛著。」即便最後受傷了,愛落空了,自己成了不被需要的人了,他說,「那就喝喝酒、唱唱歌,好好發洩一下就好了嘛。」
  然後他告訴她,「斷了翅膀之後,人才會發現,路,是走出來的。不管妳以前是怎麼過生活的,也不管妳的翅膀是怎麼失去的,反正現在妳可以安心自在地住在這裡,愛住多久就住多久,直到妳的兩條腿學會走路為止。」而他會一直陪著她。
於是她必須展開這段旅程,騎著父親留下的老舊機車,揹上行囊,隨意往哪裡去都好。
繞過埔里鎮的外圍,在一個小山頭旁的便利商店停車稍事休息,進去買水喝時,櫃檯的人告訴她,這裡是台灣地理中心碑,就在中心碑後面的山頂上,今晚會舉辦放天燈的活動;而沿著外面這條公路再過去,就是通往霧社、廬山以及清境農場或合歡山的方向。
就是那個方向嗎?可美心中想,在一個要高不高的小山頭上所施放的天燈,它仰不見最高的山巒顛峰,也觸不及飄浮在山林谷壑間的山嵐雲霧,儘管升空後也許有些風景可看,但她相信最美的風景肯定不會只在這裡。
繞過霧社不遠後,可美發現右邊的山谷裡似乎有座湖泊,只可惜被建築物與樹林擋住,總是若隱若現,她感到有趣極了,這麼高的山上怎麼會有湖泊呢?瞥過的幾眼裡,她看到湖水碧綠,似乎是處美景,只是路上沒什麼岔路,也找不到可以轉折下去的小徑,又騎了好半天後,她臉上忽然有一點異樣的感覺,像被什麼給打了一下,伸手去揩,都還沒來得及看個仔細,跟著又是幾下打來,她這才發覺不妙,原來山上天氣不好,竟然就這麼下起雨來,而且這雨還不小,不到兩分鐘時間,她才剛看到遠處似乎有個村落,想騎過去找地方避雨時,身上便已濕了大半。
「噢,小姐,妳很勇敢喔,淋雨騎車耶。」萬分狼狽,可美在一家賣著農藥或肥料之類的商店前停車,這是路邊一排房舍中,唯一有屋簷可以避雨的一家。她忍著身上被雨水激烈拍打的疼痛,先摘下了安全帽,把胡亂沾黏在臉上的頭髮撥開,就聽到店裡一個男人帶點幸災樂禍的笑聲。
那男人身上穿著牛仔褲跟一件破破舊舊的藍色上衣,衣服有幾處地方都洗得褪色了,他腳下踩著的也是一雙破鞋,頭髮倒還算整齊,皮膚黝黑,五官深邃,看來就是原住民的模樣。可美本來有點生氣,不想理會那男人,心想這種搭訕問候未免輕佻無禮,但抬頭看看天空,下了幾分鐘的雨絲毫沒有漸歇的跡象,也不曉得會下到何時,她呼了一口氣,再稍稍側頭,只見那家農藥店裡的一張桌前至少圍坐了四五個男人,正興味盎然地聊著天,剛才對她說話的男人恰巧也轉頭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一交會,可美立刻又把頭給轉了回去。
「妳在那裡還是會淋濕啦,而且這個雨很會下,不會馬上停喔。」那個男人對她又招招手,還站起身往外走了幾步,說:「妳可以進來裡面坐,等雨停了再走啦。」
該怎麼辦呢?她心裡有些動搖,這雨看來確實不會很快就停,更往前去也不確定清境農場或合歡山究竟還有多遠,此時此刻,她最好的辦法就是下車來,打開懸掛在左後側的塑膠置物箱,把裡面的輕便雨衣拿來穿上,再盡快離開此處。但問題是那種小雨衣的防雨功能如何不言而喻,要起什麼大作用,那是沒得指望的,要是淋濕了身子,上山去只怕會有感冒的可能。可是難道她要因此就接受路邊這登徒子的邀請嗎?她難道要走進去跟那一群看來邋遢或粗野的男人們一起討論什麼農藥或肥料的事情嗎?別開玩笑了,這可不是她來這裡的目的呀!
「妳是要上去部落嗎?那個路很不好走喔。」那個原住民又開口,他指了指可美前方的道路,說:「去年颱風來的時候就吹壞掉了,一直沒有修好,妳要去哪個部落找人嗎?不用客氣啦,妳要不要先進來避雨?至少喝杯熱茶吧,那會讓妳舒服一點。」話剛說完,他背後圍坐桌邊的一群男人紛紛跟著招手,也邀請可美入內。
「不用了,我等雨小一點就走。」可美搖頭。
「不然這樣好了,我有一件大的雨衣,可以借妳啦。」也不管可美是否會拒絕,那個男人走了出來,一手遮在頭頂,象徵性地擋擋雨,跑到農藥店旁邊,那兒停著一輛老舊的藍色小貨車。只見那個男人拉開車門,隨手一撈,抓出一件舊雨衣。
「真的不用啦……」可美面有難色,但她還來不及拒絕,只見那個原住民男人笑得很燦爛,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把雨衣遞到她面前來,說:「不用客氣啦,妳先穿去沒關係。」見可美還有猶豫,他說:「我叫劉吉人,吉人自有天相的那個吉人。妳改天下山的時候,如果要把雨衣還我,就拿來這家店,說是要還我的就可以了。」話一說完,也不再囉嗦什麼,他將雨衣直接擱在可美機車的油箱上,雨聲淅瀝中,急忙忙又跑了進去,只見店裡那群男人發出歡呼的聲音,像在歡讚著劉吉人勇於對一個陌生女性開口似的。
有點哭笑不得,但想想畢竟卻之不恭,可美幾乎連句「謝謝」都來不及說,不過對方應該也不介意。她踢出腳架,把車子架好,然後就坐在機車上將雨衣從頭上套下。這件深藍色的雨衣上有不少泥巴痕跡,而且雨衣套進身上時,可美還聞到一股混雜著發霉與汗臭的難聞氣味,讓她差點作嘔。穿好雨衣,她再轉頭,劉吉人坐在店裡的板凳上,對她露出客氣而帶點憨厚的笑容,她點了點頭,重新戴好安全帽,換檔後,很勇敢地迎著山區的雨水便繼續往前。
看完這本我最後的感想是
因為愛受的傷,唯有在愛中才能得到救贖

新增時間 : 2016-02-21 20:5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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