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理典範
蔡阿信是第一位台灣女醫師,生父在她五歲時過世,母親把她送給一位牧師做領養,但她卻自己從大龍峒走回萬華母親家,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兩次之後,牧師放棄領養,母親也只好把她留在身邊,後來母親再嫁,繼父對她很好,母親要幫她纏足,繼父不忍她半夜這麼痛苦,拜託她母親別再幫她纏足,阿信六歲時上私塾學習漢文,八歲時到「大稻程公學校」唸書學日文,而她的眼睛又圓又大,同學就幫她取一個外號叫「大目仔」,班上女生只有兩個,其他都是男生,常被男生,其中一個女孩子被欺負得不敢來上學,最後只剩下阿信,學校的日本老師非常疼阿信,為了不讓阿信放學路上受男生欺負,常常送她回家,十二歲進入基督教創立的台灣第一所女子中學「淡水女學校」,十八歲畢業時,學校加拿大籍女老師建議阿信到日本醫校進修,母親反對,覺得女孩子自己一人到遙遠的異地太危險,但阿信堅持要去,別人越反對他越堅持,在日本一所女子學校「立教高等女學校」學習兩年的日文之後,阿信考上日本唯一的一所「東京女子醫學專門學校」,由於課業很重,她只好拚命的讀,有時也會疲倦和懈怠,覺得自己何必那麼賣力辛苦?第三年上解剖學,要記人體器官幾千、幾百種拉丁文名詞,當時留日的台灣學生只有一百多名,其中女生只有兩、三個。第一次參加留日台灣同學會,竟然找不到半個女同學,全部都是男生,但也因為這個機會,阿信認識了幾位後來參與台灣民族運動的熱血青年,其中一位叫彭華英,後來回台灣後,經蔣渭水的媒說,成為阿信的丈夫。1921年阿信學成返台,回台當天許多台灣記者前來基隆港,採訪台灣第一位日本科班出身的女醫師。隔天報紙的標題寫著「萬綠叢中一點紅」來形容這位女醫師,阿信的專長是婦科,但當時的大醫院一時沒有缺,她便先到一位眼科醫師那裡實習,眼科醫師給她上的第一課是要她先帶眼罩躺在床上三天,當作自己是失明的人,體會眼疾病人的痛苦與不便,所以第一堂課她所學習到的是「同理心」與「同情心」,對她日後行醫有深遠的影響。1926年在台中開業,醫院名為「清信醫院」,丈夫協助財物行政事宜,收費原則是:富者多收,貧者少收,赤貧免費,赤貧的產婦生完小孩之後,還免費贈送兩套嬰兒衫和幾罐鷹煉乳。然而這些受恩惠的窮人,常常就拿自己家裡種的菜或養的雞、鴨等送給阿信以示謝意。對於阿信這麼努力又這麼有愛心,讓我敬佩不已,如果現在還有這樣的醫師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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